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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梁佛心作文】《玉壶斋》的座上客(五十)北京人没有这么不着调儿的(总01661-文0726)


发布日期:2025-04-12 15:08    点击次数:1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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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梁佛心作文】

《玉壶斋》的座上客

(五十)北京人没有这么不着调儿的

(总01661-文0726)

我看着廖远方说:“甭管是说别人的媳妇儿老找我,还是我老找别人的媳妇儿,那都是好说不好听的事儿。要是搁你身上,说你老找谁谁谁的媳妇儿。要不就说,谁谁谁的媳妇儿,老找你们在座的哪位,你们心里怎么想?你们的媳妇儿心里怎么想?”

成之冈打着哈哈儿说:“曰喜怒,曰哀惧;爱恶欲,七情具。白天嘻嘻哈哈,晚上啪啪啪啪——噢,对了,关键是看跟谁啪啪啪啪。”

成之冈在我们几个人里岁数儿最小,说起话来嘴上也最没有把门儿的。

我老伴儿看着我说:“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,我相信你。我想,老大也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我老伴儿又开始和稀泥。

我说:“'老找’这个词儿,只要把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连起来,谁听了,都会往歪喽想。鲁迅说过,'一见到短袖子,立刻想到白胳膊,立刻想到全裸体,立刻想到生殖器,立刻想到性交,立刻想到杂交,立刻想到私生子。中国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。’”

成之冈呵呵的笑着说:“鲁迅说的——真对。我现在都不敢听见'毛片儿’'三级片’跟'黄色录像’这仨词儿。一听见这仨词儿,立刻就想到'啪、啪、啪’。”

廖远方用一个手指头指着成之冈,给了他一句:“你丫就是臭流氓一个。”

——“丫”:北京话。中国汉语词典里没有这句话在北京方言里的解释,北京土语词典里也没有。有专家学者考证说是从“丫头养的”那儿来的,我不赞同,得掰哧掰哧。

为什么这么说,因为老北京养得起使唤丫头的,都是有钱有权有势力的主儿。主子跟使唤丫头有了性事,生了孩子,一般纳了也就行了,那个年代是一夫多妻。纳了妾,孩子大人都有了名分,还保住了大宅门儿的面子。

那个年月,大宅门儿的主子哪个不是妻妾成群的,还在乎多纳一个。那孩子虽不是“正宫”的,却也是大宅门儿的后人,虎毒还不食子那。

没听见哪个大宅门儿里跑出来个孩子,有人说是“丫头养的”。也没见哪个专家学者举例子,点了哪个大宅门儿后人的名字,说他是“丫头养的”。他要是敢这样儿喊人家的孩子,人家动动二拇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,顶不济也得弄他个倾家荡产。

什么叫“大宅门儿”,那就是“惹不起”的代名词儿!

“丫”是咱北京平民百姓的话,跟大宅门儿没关系,所以,大宅门儿里的人没有说这个字儿的。

北京大宅门儿里的女孩儿叫“姑娘”“小姐”;次一等的叫“闺女”“妮儿”;平民百姓家里的叫“妞儿”“丫头”。

平民百姓家里没那些规矩礼道儿的,称呼孩子也透着亲切:“妞儿”“小妞儿”“妞子”“小妞子”“大妞子”“丫头”“小丫头儿”“二丫头”“大丫头”“丫头片子”“小丫头儿片子”——“丫”就应该是打这儿来的。

“丫”跟“丫头养的”没关系,跟“丫挺的”也没关系。还有“专家学者”解释“丫挺的”说:使唤丫头养了孩子,肚子就挺起来了,所以,就有了“丫挺的”。纯属牵强附会,无稽之谈。这都是什么专家呀?就该一板儿砖把丫拍回家去,让丫少在胡同儿里丢人现眼!

没在北京的胡同儿里玩儿过三五十年的跤,就别在这儿屎壳郎爬城门——假充大铆钉!

“丫”是北京人平辈儿之间熟悉、亲切、幽默的口头语儿,是“你”和“他”的代称。但是,对长辈、对客人、对陌生人不能这样称呼。在庄重、严肃的场合也不能说这个词儿,北京人也没有这么不着调儿的二货。

廖远方说了成之冈一句:“你丫就是臭流氓一个。”一个“丫”,招出了我这么一堆废话,对不住了,咱们接着前边儿的聊。

我接着我前边儿的话茬儿跟哥儿几个说:“这是鲁迅《而已集·小杂感》里的一段儿话。是一九二七年蒋介石叛变革命前后,中国社会生活的真实写照。那时候儿,一批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口头儿上提倡道德、贞洁,实际上满脑子都是低俗猥琐的念头。明面儿上满嘴的仁义道德,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,好不讽刺!现在社会上有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!咱们公司有个臭名昭著的流氓经理,咱们身边儿有个家破人亡的苏希魁。苏希魁要不是有了外道儿,何至于闹得家破人亡啊!”

我老伴儿指指我说:“希魁走的时候儿,欠我的钱,欠他的钱都没还。他死了,我们俩还又上他们家,给他妈送了二百块钱去。他总说钱财如粪土,仁义值千金,可我们兜儿里不是没富裕钱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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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未完待续】

【梁佛心作文】

《玉壶斋》的座上客

(五十)北京人没有这么不着调儿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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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/文:梁佛心

2024年8月17日 星期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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